我们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设备后面,只能暂时躲一下,不久之后可能就会像那些干尸一样——被吸干血液,永远成为了墓主人的陪葬。“不行,这样不行,我来掩护,你们快去找可以进去的机关!”“少爷!”我拿着火把冲出去大喊着:“快去啊!”

    果然角蝉被我吸引而来,扑头盖面的涌上来,我纵身一跃,跳到了高处,角蝉不知为何不往上飞了,刚想赞叹一番果真高处不胜寒,就发现,我的正上方有一张女人的脸,莫名的熟悉,她睁着眼看着我,“卧槽!”……禁婆?!先跑为妙!我可不想缠上着玩意儿,之前西沙海底墓留下的后遗症还没彻底恢复呢!她嘶吼着向我扑来。“少爷,找到了!”原来那电闸便是机关,关掉电闸,就会有星星点点的萤粉指路,但是现在还不行,我身后还跟着一个禁婆!“老徐邵子等……”话还没完老徐就已经拉下了电闸,瞬间一片漆黑,我心头一顿,心想,完了。

    我打小就有严重的夜盲,只要有一点点黑就什么都看不见。后面是禁婆,前面不知道是什么,我进退两难,只能先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跑,当初就应该直接把这禁婆的头拧下来,我前脚刚落地后脚角蝉就跟了上来……‘难道齐家真的要在这里落寞了吗?’“少爷!这里!”一道明火出现在不远处,是邵子!可老徐呢?我把他们完整的带过来就一定要完整的带回去,我有责任。“老徐呢?”“后边!”我转过头感觉到一个什么从身侧飞过,“啪”老徐燃了一支烟,擦了擦脸上的血,我才得以见着他,“老徐谢了。”“保护少爷是我的职责,哈哈哈!”解决了禁婆,还剩角蝉了。“少爷你先走,我老徐来断后!”“切记勿要恋战!”告诫完老徐,我几个飞跃,落在了邵子面前,“走!”老徐也跟了上来。

    我上前一脚,木门瞬间四分五裂,我们三个人一路狂奔,甩掉了角蝉,刚坐下来,就发现邵子的毒素又开始蔓延了,“操。”我爆了句粗口,“少爷,我这条腿……是不是保不住了?”“邵子……我对不起你。我一定想办法。”看来只能用那个方法了,我拿出短刀,在火把上烤了一会儿,扯掉邵子的绷带,滚烫的金属刺进身体的感觉当然不好,邵子紧紧抓着身上的衣服,咬着下唇不吭声。那块肉被挑掉的时候,邵子已经虚脱的快昏过去,我们只好原地休息一阵。

    墓里阴暗潮湿,我生了火,坐在火堆旁擦拭着短刀。“少爷,你似乎很看中这把刀,它有什么来历吗?”邵子好奇的问我,我抬头,想着‘这可是父亲留给我的成人礼啊。’我默默不语,笑着笑着,眼泪就不争气的淌了下来,邵子被我吓了一跳,“少爷对不起,我不该瞎问的。”“那你还想不想知道了?”我笑着问他,他在角落里没有回答,我不顾他开始说起自己的故事,“这把刀啊,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十八岁成人礼,但是他没能亲手给我,可惜了,这是他在一次地下活动中意外得到的,就留给了我,最后一次看见父亲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……”老徐和邵子默默听着,再没有人说话,安静的诡异,还是老徐打破了宁静,“妹妹她坐船头啊,哥哥他岸上走哦……”老徐哼着不知道多久远的歌谣,倒让我想起了另一个人——潘子,当年潘叔折在了墓里,除了小三爷,最难过的怕是我了,还记得潘叔小时候经常带我和吴邪出去玩,给我们买糖葫芦吃……